『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司瑶又看向呆滞的柳衣衣。
“柳衣衣,你是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脑子?我惩治他们,究竟冤没冤他们,你是眼瞎吗?”
柳衣衣紧紧的攥着拳头,一双眸子通红,看着司瑶。
“身为婆婆,处置一下儿媳,有什么错?”
“姐姐也是身为儿媳,却对婆母没有丝毫的敬畏之心,难道在王府里,姐姐也是如此想老夫人的吗?”
司瑶立刻伸出手。
“哎,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
“有话好好说,可千万别引战,这话我不接,这是你自己说的。”
柳衣衣眸光一闪,只能把话题再给引开。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在姐姐的眼中,这是一两个南瓜而已,可是在他们的眼中,却是能够救命的粮食,姐姐何不食肉糜的说辞,当真是可笑。”
“再者说,这毕竟是他们的家事,就算是真的有什么,也不该是外人来插嘴处置,还把两个人按在庭院中杖责,这实在是太过了。”
“再说了,就算是他们有错,可是,这自有府衙的人来管,他们要真是酿下大错,违背了条例规矩,府衙的人也不会放过他们。”
“再不济,也有邻里街坊说道几句。”
“无论如何,哪里又能轮得到姐姐来处置我的人?”
柳衣衣哭着看向男配。
“我都听见了,她是故意的,姐姐就是故意要惩治我的人,她直到我身怀有孕,会生下长子,所以心生不满,这才来为难我的人。”
“扶砚哥哥,你明明在这里,为何还要任由她把错做下去?”
“难道,扶砚哥哥也觉得,我的人是姐姐可以随意处置的吗?”
她这样子询问,南扶砚自然不能答应下来。
不然,那本书里,还指不定会写成啥样呢。
按柳衣衣这一个玻璃心,说不定,书当即就崩了。
南扶砚垂了垂眸子,没有接着柳衣衣的话去说,而是换了一个说辞。
“可是衣衣,这也并不是为难你,而是他做的的确有错,身为男子,自己的女人自然是万分重要的,不然,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有愧丈夫这一个身份。”
“但是做他的妻子,吃不饱穿不暖不说,即使在生病了之后,不舍得拿钱看病,有银子也不舍得用,只能在床上煎熬至死,家中虽然贫穷,但是也并非没有银子,可他却不舍得给自己的妻子用一点,衣衣,难道在你的心目中,这样的丈夫是对的吗?”
柳衣衣:“……”
她垂了垂眸子,眼中闪过一些挣扎。
“扶砚哥哥说的,自然是没错。”
“只是,衣衣不舒服,她怎么能够处置我的人。”
知道南扶砚也不站在她这一边,如今,她也就只能揪着这一句去说了。
“姐姐明明就是觉得,他是我的人,所以,故意去管,要不然,普天之下,受苦受难的人多了去了,怎么没见姐姐去除暴安良?”
司瑶幽幽开口。
“我没有针对你。”
“你放心,我的手段还没有这么低劣。”
“只是因为,那个在床上等死的女人,是我身边丫鬟的姐姐。”
“是因此,我才打算横插一手的,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这是你的人。”
“不过,柳衣衣,他既然是你的人,你就有责任管制他,他如此对待怀孕的妻子,你也是怀孕的女子,难道对他妻子,你心中就没有一点的怜悯吗?”
柳衣衣眸光一动。
“今日,是我想要出门,才知道这件事,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这件事,若我早早知道,他苛待自己的妻子,我自然也会去责骂他的。”
说到不知道这件事,还有责骂着几个字的时候,她咬得很重。
说完,她就抬起头看着司瑶。
司瑶却不慌不忙,笑吟吟地接下了这一句话。
“原来你不知道啊。”
“那难怪了。”
“如果是知道,还不闻不问,自己也是怀孕的女子,却对他人没有丝毫心疼怜惜,现在被询问了,还要装作不知道,这样的人,实在是可怕。”
“只是,你既然不知道这事,今日为何匆匆赶来呢?”
“还是说,你在我院子里安插了线人,知道我出府,你就急匆匆的来了。”
柳衣衣一噎。
自从当初,失去了府上的中馈之权之后,她在府上的人就少了很多。
直到现在,她也没有任何能力,去往各个院里安插自己的下人。
只是,后院的安插不了,前院的还是可以的,她就在门口。放了两个自己人,如果司瑶和南扶砚同时出门,就会有人来禀告她。
她这才紧跟着出来……
她心里有一个怀疑,得不到答案,心就永远无法安静下来。
她总觉得,南扶砚对她的态度若即若离,可是面上又感觉不到什么,但是心中,那一个名叫直觉的东西,总是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她。
好多次,她想拉着南扶砚,把自己心中的委屈都给诉说一下,可是面对南扶砚温和的态度,又觉得问这个没有用。
她想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在乱想。
可是,她每次想和南扶砚都说说话的时候,南扶砚又会有一个正当的理由离开。
每次都是这样。
虽然看着,南扶砚爱她至深,所有人都是这样说的,可是她却能感觉得出来,不是这样的。
南扶砚大半的时间都不在她这儿。
这是爱吗?
她不懂。
至少不是她想要的爱。
怀孕之后,这一个想法被她彻底按了下去。
可这次,这个感觉越发强烈。
从什么时候起,扶砚哥哥会跟司瑶出去,而不会带着她了呢?
柳衣衣的眼中有一些茫然。
一颗心摇摇欲坠,越发不安稳。
几乎是立刻,司瑶和南扶砚的荧幕弹了出来。
两个人的荧幕通红,飘着大大的感叹号!
司瑶:“!!!”
我嘞个亲娘!
你有什么不满的,你说啊,该吵吵,该骂骂。
你自己在这儿乱想什么???
南扶砚也懵了。
在柳衣衣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南扶砚立刻上前一步,笑容温和地把她给搀扶了起来,声音柔和,让人一听都能想到笑容。
“衣衣~”
南扶砚叹息一声,拍了拍柳衣衣的肩膀。
“乱想什么呢?”
“我是你的扶砚哥哥,有什么话不能站起来好好说,非要跪在那里,我都要心疼死了。”
他一双眼睛里面满是疼惜,目光凝视在柳衣衣的脸上,眼中满是深情。
按他演戏多年的经验,如今他的这一双眼睛,就是看狗,狗都会懵。
果然,柳衣衣心中的那一个猜测烟消云散。
司瑶也麻利地一掀裙摆,跪到了地上。
按照她的表演法则,这一跪,扑通一声,看上去跪地实实在在。
司瑶满脸愧疚,一副后悔的样子:“我错了。”
柳衣衣:“……”
这一下,轮到她不会了。
什么情况?
刚刚还不是大义凛然的么?
怎么现在就……
啊?
她刚刚难道说赢了?
柳衣衣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