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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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华山,传闻中天帝的后花园,千岩竞秀,万壑争流,异兽仙葩无数,是实实在在的仙家之地。

而今,却只余一角山壁,光秃秃地耸立在被魔煞之气笼罩的深渊裂谷中。

盘旋而上的石阶,缠绕在峥嵘陡峭的崖壁,踏在其间,难以站稳不说,更有种随时会掉下去的错觉。

再加之,石阶总是被横空截断成两半,此地磁场又极为特殊不能飞行,攀爬之路便异常艰难。

长泽风等人硬是花了两天两夜,才爬到了这山巅之上。

进神宫其实跟进秘境一样,也是被随机传送的。

他们这十几个人甫一进来就被传送到了当年神魔大战的主战场遗址上,两眼一睁,还没搞清楚状况呢,就开始争先恐后地奔袭逃命。

其他人是为了躲避魔煞之气,才不得不攀登上这天阶,可对凤渊来说,却正中下怀。

因为罗盘所指示的方向,还真就在这天阶之上。

凤渊觉得自己的老板委实有点不靠谱,看如今这情形,他估计得单干了。

但光他一个人还真不一定能搞得定,他必须得再拖一个人下水才行。

凤渊眼梢一抬,便把目光瞥向了一旁正在跟魔物作战的长泽风。

众人本以为爬上来就能歇会儿喘口气,谁知,刚上来就被十几个尖嘴獠牙,长得奇丑无比的魔物给团团围住。

因事态紧急,长泽风来不及布阵,只能持剑而上。

雪青色的衣袍翻飞,剑走龙蛇,白光若虹,剑气所指之处,血肉横飞,惨叫不绝。

长泽风作为高高在上的仙尊,虽不常战斗,又长得一副清风霁月、风流闲雅的斯文模样,但却是实打实上过战场的人。

当年赤辰之战,他跟随师父天元道尊冲锋陷阵,槊血满袖,斩杀妖魔无数,战功之卓然,可谓名噪一时,是以才能在后来成为云境界人人都尊敬的清羽仙尊。

此刻虽压了修为,又受了伤,但对付几个魔物还是不在话下的。

作为师尊,他自有义务得保护好门下弟子。虽则左右跟着的两个少年人都不是他的亲亲乖徒,但只要有他在,也绝不会让两人出事就是了。

至于那些世家子弟,他只能说,尽力而为。

好在叶湛英能被选为执行督卫,实力和修为放在外面,那也属于是顶尖的存在。

两人一起配合,不一会儿便将这些魔物杀了个一干二净。

两个大佬负责砍砍砍,秋允之和乌林则负责保护那些受伤的世家子弟,一场危机,便就这样有惊无险地度了过去。

魔物乃是由魔煞之气衍生而成的怪物,没有神智,全身剧毒,只凭本能行事。长泽风的左手先前本就受了伤,刚才又因不甚灵敏被抓了一爪,痛连筋骨,他眉宇微皱,却没吭声。

众人相扶着走进了一座荒废的角楼,歇息的歇息,打坐的打坐。

长泽风却还不能闲着,作为在场唯一的一个阵修大佬,他还得在外面布下一个防御阵,免得又有魔物攻来,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等阵盘落地,他才轻轻呼了口气。

正准备进去处理一下伤口,就被突然出现的凤渊拉到了一处边角说话。

凤渊脸上堆满了笑,口气带着点讨好:“咳咳,长仙尊,某有一件天大的好事,想要与你分说分说。”

长泽风挑了挑眉,一把拍开他的手,顺便再掸了掸被他捏皱的衣袖,嫌弃道:“去去去,你这笑得跟个黄鼠狼给鸡拜年似的,还天大的好事,莫不是想来坑本尊?”

凤渊:“……”这师徒俩怎么都一个德行。

他抿了抿唇,尽量让自己显得诚挚一点:“真的,天大的好事,您不信我还能不信我家尊上?”

长泽风嘴角一扯,轻嗤道:“本尊最不信的就是他,自从去了你们妖界就被养得一肚子坏水儿。”

凤渊:失策……

但,怎么能叫去了他们妖界才被养得一肚子坏水儿?毫不夸张地说,是云義他本来就一肚子坏水儿好吧!

“说吧,找本尊到底所谓何事?”

长泽风睨他一眼,“说实话,莫要搞些虚头巴脑的。”

凤渊笑容一收,神色浮现几分郑重:“实不相瞒,这天罡神盘就在附近不远处。”

长泽风用手捏住受伤的腕骨,避免毒气乱蹿,语气平静:“哦?然后呢。”

凤渊俯身一礼:“尊上不在,我想请您助我一臂之力。”

长泽风沉默下来。

手臂上的爪伤流着黑血,浸湿了雪白的里衣,他皱着眉,眼里闪过一缕烦躁。

手指微微并起,默念了句‘引水术’的法诀,待洗净脏污后,才回道:“我有弟子在此,若跟你同去,他们当如何?”

在这样的地方耗费灵力做这样的锁事,实是有些不明智,但他洁癖发作,难以忍受,便顾不得其他了。

凤渊默了片刻道:“秋允之身上藏了密钥,所以她也必须同去。”

“密钥?”长泽风拧眉。

他倒还不知道,秋家灭门之事是他的好师弟干的。

这些年长泽风虽配合云義做了不少事,但基本都和妖族人入侵有关,不然就是事关宗门的大事。

师兄弟俩一明一暗,倒也让云境界安详平和了快几十年。

至于其他的一些事,云義不提,他也不甚清楚。

凤渊简短解释道:“神盘的碎片一般和会和御虚宫里的其他宝物散落在一处,若想进入其中,就必须得拿到密钥。

外界诸人虽不知神盘的存在,但对于宝物亦是趋之若鹜。

秋家当年就是因为泄露了密钥的消息才招来杀身之祸……我后来探明,密钥也确实就藏在秋家的这位遗孤身上。”

长泽风很快反应过来:“云知还收她为徒,就是因为这个?”

凤渊没说话,算是默认。

长泽风瞬间怒上心头:“他还能做个人?我说他为什么对这个徒弟压根不上心,反而天天盯着我家阿呦,原来症结竟在这里!”

凤渊无语:不是,症结倒也不是出在这里,您老就没发现,你这徒儿特别招人稀罕吗?

但这话,他可没敢跟长泽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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