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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夫人,请尽情吩咐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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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瑶带着清一来了听雪阁。

在路上,司瑶就小声的对他说:“记住了,我不好出面,就全靠你了。”

“按柳衣衣的尿性,肯定是扒拉着你家主子,不让他出来。”

清一不屑一顾。

“那还是主子不想出来。”

“不然,他一个男子,又是这府中权势最大的人,谁又能够管得了他?”

司瑶:“……”

她一巴掌拍在清一的背后,磨牙,看着他。

“认真一点!”

清一咳了声,低下了头。

“夫人,您可尽情吩咐清一。”

司瑶满意了。

“你只需要听我说,按我说的去做,绝对能够把你家主子给赎回来。”

司瑶凑近了他,小声地说了几句。

清一震惊道:“这不跟上次,我家主子用的法子一样吗?”

司瑶挑眉。

“你家主子用过?”

清一点头。

“用过。”

司瑶又在他肩上拍了一巴掌。

“既然用过,怎么不知道去救你家主子?”

清一:“……主子也没吩咐啊。”

司瑶:“……”

司瑶到了假山那里,就不进去了,让清一上。

清一走到听雪阁的门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一路跑进去。

“主子!”

“大事不好了!”

他直接跑进了屋里,隔着屏风,对着柳衣衣弯腰行礼,然后又紧张地说道。

“主子,大事不好了,朝堂上又有几个老臣参了您一本,说您宠妾灭妻。”

“如今,也不知怎么的,吏部尚书大人,也就是您的岳父,知道了您处罚了王妃的事,也不在朝堂上帮您说话了,现在事情压不下来,你还是快随我回去吧。”

南扶砚愣了一下,但随即就满脸严肃地站起了身。

“有这种事?”

“那几个老匹夫,当真是无事可做了,每日就只盯着别人的后院。”

柳衣衣也吓了一跳,脸上矫揉造作的神情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忧愁。

“扶砚哥哥,怎么办啊?”

“陛下听到这些,会罚你吗?”

南扶砚目光幽幽地看着他,忽然想到了上次,她问自己的那一个智障的问题。

“衣衣,本王喜欢你,很喜欢,如果因为喜欢你,要被天下人所不容,那本王认了。”

“本王只是想问你,如果我一无所有了,那你还会留下吗?”

柳衣衣身子一僵,脸上的笑容也看着虚假。

“这个……”

“扶砚哥哥能文能武,博学多才,陛下怎么可能会不重用你呢?”

南扶砚眼中闪过一抹嘲讽之色,面上还是温和体贴。

“你说得是。”

“有衣衣这话,本王便不害怕了。”

“那衣衣,你暂且躺着休息,千万不能劳累多动,还有大夫给你开的药,你都要按时吃。”

南扶砚笑着拍了拍柳衣衣的头发。

“等我把事情忙完,我就回来找你。”

柳衣衣脸一红,点了点头。

“好。”

“我等着你。”

她突然撑起身子,在南扶砚的耳边悄声说道。

“我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等着你。”

南扶砚一僵,随即点头。

“如此甚好。”

然后,他就带着清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离开了听雪阁后,他长舒了一口气,看清一的眼神也和颜悦色不少。

“这次倒是挺机灵的,知道过来救我。”

“以后也这样就好了。”

“不要我不给你下定,你就什么都不做。”

清一指了指假山。

“这次不是属下的功劳,是王妃的主意。”

南扶砚看向假山。

“是司瑶?”

清一点了点头。

“是。”

南扶砚微微勾唇,大步朝假山那里走去。

“你先退下吧,不用你了。”

清一:“……”

南扶砚走到假山里,现在是白天,天还没黑,他看到了站在暗处的司瑶。

司瑶笑盈盈地看着他,摆了摆手。

“铁子,欢迎出狱。”

南扶砚脸一黑。

“哪有你这样祝贺的?不吉利。”

但又很贴切。

两人从假山后的小道,一路走向随心堂。

进了随心堂后,南扶砚才算是彻底放松。

“你怎么想到让清一去救我的?”

司瑶指了指屋里,桌上那一些还没来得及撤走的盘子。

“附上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又开始克扣我的饮食了,只送了三板菜,就是炒萝卜炒白菜这种,太素了,我就来你这里吃饭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说了。

南扶砚点了点头,笑了。

“还好你让清一来了,你不知道,柳衣衣有多难缠。”

司瑶定定地看着他。

“不。”

“我知道。”

南扶砚揉了揉眉心。

“不聊柳衣衣。”

“我在想,这次清一用的那个理由,倒是对你有好处。”

“我可以趁此机会,解除了你的禁足,把你的夜宵也还给你。”

司瑶眸光一亮。

“夜宵不夜宵的吧,按现在厨房对我的态度,夜宵也就是冷饼子,吃不吃都行。”

“但是能让我出府就好了。”

司瑶忍不住吐槽。

“你还记得我身边的那一个丫鬟,雪燕吗?”

南扶砚点头:“记得,她怎么了?”

司瑶叹息一声,趴在了桌子上,手里拿着一个杯子把完着,看着格外忧愁。

“那个丫头很忠心,也很听话,但就是有太多小主意。”

“她总是想尽可能的帮我……”

司瑶目光幽幽地看向他。

“想帮我早点怀上你的孩子,生下嫡长子。”

南扶砚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

“这件事情,她能怎么帮?”

司瑶拍了他一下:“正经点。”

南扶砚:“……我一直很正经啊,你在想什么?”

司瑶:“……”

某女陷入沉思,然后,果断放弃了这个话题。

“总之,就是昨天晚上你……然后我……再然后……雪燕就看见了,她就误会了,我现在解释也没用,索性就承认了,谁知道这犊子给我拿了三十多包的安胎药。”

司瑶想到那安胎药的味道,就想哭。

“你知道吗?那药熬得特别浓稠,根本就不是人喝的。”

“我现在想着,把那些药都带出去卖掉,总比倒了强。

南扶砚沉默。

“你很缺银子吗?”

他左右看了看。

“一些药材能卖多少钱?你如果实在想要,去账房支银子就是,就说是我说的。”

“若是想要什么,我这里有的,你也可以拿走。”

司瑶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就是觉得,再喝下去我就废了,扔了浪费,多少赚点……”

至于给药房送回去……

某女的选项里,从没有这个。

出门不捡算丢。

到了她手里的东西,就是喝了,也比扔给药房要强!

司瑶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要不然,今天晚上你就把我的禁令给我解了,然后我们一起出去卖草药,看能赚多少银子。”

南扶砚点头。

“可以。”

他莞尔一笑,宛如千树梨花绽放,优雅洁白。

“我去醉春楼订一桌饭菜,卖完药材后,我们好好吃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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