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清风街没有人来人往的人群,只偶尔会路过几个行人,他们在路过破旧小楼都下意识地绕开,甚至连眼睛都不敢朝这边乱看。
这个情形让凌悦坚信刚才那位大哥说的都是真的,而且她越看这家店越觉得不祥,肯定被诅咒无疑!
难怪校长这么大方,有些便宜还是不占为好!
“你本身就是个穷鬼了,还怕诅咒?”
凌悦被虫老大的话噎住,她怎么是穷鬼了?
余额的灵气值兑换成灵石能把这只虫给砸个稀烂,有她这么富有的穷鬼吗?
决定放弃不详店面的凌悦带着虫老大东奔西走,想盘个小店面来着,结果却被告知不是本地人盘不下任何一间店面,除非有本地且还算小有名气的家族担保,才能在繁华至极的抚伤城开店!
凌悦火气都上来了,什么狗屁规定,明显是瞧不起外地人!
好好好,等着!
“不怕漏财了?”
又回到破旧小楼的虫老大幸灾乐祸。
“我是什么人?能让雷劫放水的女人,还怕这?!”
憋了一肚子气的凌悦给自己灌输自己是天命之女思想,一定是上天见不得这家店面承受了千年之苦,派她来拯救破楼出水深火热之中,她坚信自己的强大气运一定能把这家被千年诅咒的店面做得有声有色!
嗯,没错就是这样!
凌悦咽下口水,小心翼翼地走进破楼,轻轻推开半掩着的门……
“咔……”
门被缓缓打开,之后“啪”的一声倒在地上散架了。
凌悦犹如惊弓之鸟,吓得往后退一步。
“嚓,咚……”
后退的那只脚没控制好力道,踩进了酥脆的木板,半只脚陷了进去导致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后倒去,脑袋直接磕碎木板楼梯发出咚的一声,接着凌悦躺平的地方溅起木碎,灰尘滚滚。
被木碎和灰尘淹没的凌悦躺得很“安详”。
她“安详的尸体”旁的狂笑声直接震碎了破旧的门窗和地板,小楼“轰”的一声,轰然倒塌。
凌悦走得更安详了。
虫老大望着像极了凌悦墓地的废墟堆,眼泪都笑出来了。
小脆皮怎么可以那么搞笑?
“哈哈哈哈……”
还好他机灵,知道破烂楼要倒及时冲了出来。
倒塌的破烂楼一角有一只灰呼呼的手伸了出来,接着是另一只手,然后是脑袋。
灰头土脸的凌悦大口大口喘着气,想不明白她只是摔了一跤,虫老大只是笑了一会,破烂楼居然就承受不住了?!
过于离谱的遭遇让凌悦陷入怀疑人生,都没来得及拔出自己脖子以下的身体。
“被砸傻了?”
虫老大蹲在旁边,越看狼狈的凌悦越憋不住笑,就在他想助小脆皮一臂之力时,眼前只露出脑袋的人忽然被什么东西扯进废墟里不见了!
速度快得虫老大根本没来得及伸手拉住凌悦!
“卧槽,什么鬼东西!”
隐约间,虫老大还能听见凌悦因为震惊而吐槽的话语。
居然敢当着他的面抢走小脆皮,可恶!
虫老大呸出口水,像一座小山的废墟堆瞬间化为一滩褐色液体,液体慢慢往四周和地下蔓延扩散,所到之处皆被腐蚀。
听见动静出来看热闹的修士在见到虫老大露的这一手,吓得疯狂后退,生怕沾到液体自己也跟着化成液体。
“大佬大佬,快停下啊,再这样下去清风街要完蛋!”
距离破楼最近的丹药房管事喊得声嘶力竭。
虫老大冷冷扫了眼人群,蔓延的腐蚀液停止了扩散,他眼睛一动,直奔抚伤城外。
围观人群见人虫老大走了,虚脱地瘫软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什么化形大妖,只是吐个口水,竟然……
被拖出城外的凌悦现在处境堪忧,她全身上下被蜘蛛丝包裹着,一圈又一圈,层层叠加,只有露出的脑袋勉强能够呼吸,但也只是暂时的,她能感觉到蜘蛛丝正在收缩,企图将她绞碎。
晦气!
伫立在凌悦眼前的是一只两米多高的彩绘蜘蛛,颜色绚丽,很是漂亮,但它的手段非常残忍,天蓝色的眼珠子正在欣赏挣扎的渺小人类。
谁会想到抚伤城内居然藏着一只彩绘蜘蛛?
凌悦想过会是各种鬼,却没想到藏了只妖。
“蜘蛛……姐姐,有话好好、说嘛,打打杀杀多……咳咳无趣。”
凌悦握紧手中里的种子,悄咪咪地使用寄生术,但为了拖延时间,她只能尝试开口和蜘蛛周旋。
“姐、姐?”粗狂的男音从蜘蛛腹部传出,随后漫天蜘蛛丝覆盖住凌悦的脖子,“本妖生平最恨被叫成姐姐!”
脑袋全被蜘蛛丝缠绕,尤其是脖子的蛛丝加大了力道,凌悦当即翻起了白眼。
在她即将当场去世之际,绚烂的蜘蛛丝身上几乎在瞬间长满了嫩绿的小草,小草疯狂吸取蜘蛛丝的养料,缠绕凌悦脖子处的蛛丝根根崩裂,身上的也在慢慢瓦解。
“什么东西?!”
彩绘蜘蛛水蓝色的瞳孔瞪大,它的蛛丝什么时候这么脆了?
一片绿意在凌悦四周蔓延,得以脱身的她捂着脖子刚想从地上爬起来,一大滩腥臭的液体喷了过来。
身边的草儿伸展枝叶,将凌悦层层包裹,被毒液碰到的绿植冒出黑烟消散,散了一层还有一层。
这可气坏了蜘蛛,张开嘴,更强毒液像不要钱一样使劲喷草身上。
修炼了千年的他杀死过的人类无数,还没见过这么邪门的功法,只是彩绘蜘蛛不知道还有更邪门的。
它的足尖上忽然冒出一朵小小的白花,白花接二连三蔓延至全身。
虫老大来的时候,就见到身体长花的蜘蛛精,别说,配合它身上绚丽的彩绘,还挺漂亮的。
至于小脆皮,那小绿包里是她,生命气息相对稳定,应该不需要他出手吧?
人类不是需要历练吗?等小脆皮实在顶不住,他再闪亮登场!
虫老大摸着下巴,躲在树上围观。
只是,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无聊的打斗,一个使劲喷毒液使劲长花,一个缩在草里面稳如老狗。
也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