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跟我说说,究竟怎么一回事儿。”
回屋后,丁有田朝简宁看去,灯光下,她眉不描而翠,唇不点而红,皮肤更是嫩得如羊脂玉一般,配上眉间花钿愈发娇俏动人。
“羊大叔竟知我体内有方可容物的空间,他用自个和我的一滴血融合成血玉珠植入我眉心,想是以此为中转枢纽来输送羊粪,我也不知此法到底有用无用,且得明日童大哥他们去山上看过方知。”
“但想来他是不会骗我,我还搭上两坛云山翠和两坛灵泉水呢。”
简宁道。
丁有田“哦”了声,盯着她眉心,看了会,忽道:“他的血凝在夫人眉心,往后夫人百草间之物他能否随时自取之?”
简宁莞尔。
随即走去床榻前,弯腰边铺着床边道:“他若能自取便不会开口问我要,且武器库和医药库未经授权他进不去,他要有那本事进去早飞升成仙了!要是他贪恋灵泉水由他取便是,我师父送我时就说过,灵泉与我同生同灭,他搬不走,只要我活着便取之不竭。”
丁有田所虑不过是担心羊大力把灵泉吸干,听她这么说放下心来,上前搂过简宁笑道:“你师父真个厉害,她老人家定是你们那边的修仙一族。依我想来,她多半也不死不灭,对了,你师父她唤个什么名儿?”
“你想知道?”
“不说也罢,我只要知道我夫人的闺名便好。”
“你不想知道我偏告诉你,我师父她名字可好听了,叫乌云珠。”
“是好听,不过夫人的名字更好听。”
“那是,只你名字难听,丁有田?”简宁在他胸口戳了一指,摇摇头,“土得掉渣。”
“我却不觉得。”他绞着简宁一缕发在指间,“没有田就种不出粮食,没粮食你吃屁。”
“相公!”简宁在他手背打下,扯回头发,直起腰看向他道,“你如今是官身,说话文雅点,前儿我说个撒尿都被你训斥一番,敢情你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我许你在我心里点盏灯,照亮我幼子来的路。”他说着一把拽过简宁,“田里不播种是打不下粮食的,倒要叫夫人看看,日后是掉渣还是掉块肉。”
说罢,他身子朝简宁压了下去……
第二日,二妞一看简宁,“呀,娘!我也要这个,我也要!”二妞一向是爱漂亮的,指着她眉心花钿跳脚叫道。
“娘,我也想要。”三妞也跑了上来。
“行,一会洗漱过后娘给你们一人点一个。”简宁一手牵一个去了灶屋,边走边又道:“打明儿起,你们俩得跟着娘练功了。”
早饭上桌,丁有田走来没瞧见童八斤和二愣子,“他二人一早上哪去了,不吃早饭么?”
他问简宁。
“不知道啊,一早起来没看见他俩,房里也没有,我给他俩留了饭菜,咱们先吃吧。”
丁有田坐下,侧目看见二妞三妞眉心简宁给点的花钿,脸一沉,“给她俩擦去。”
“我不要!”二妞立时尖叫,还将手中刚拿起的筷子往桌上一拍。
“你要讨打不?”丁有田问她,跟着又喝道:“二回你要再敢当着爹娘的面摔筷子,看爹爹揍不揍你!不许哭,你若哭一声,今儿一天都不必进食了,自回房里去好好哭上一天,让你一次哭个够。”
“娘!”二妞泪汪汪地看向简宁。
“别哭,娘问问爹爹,为何不给画。”简宁转目去看丁有田,他眉一扬,“晚些时候夫人领她俩去街上逛逛,要画回来再给她们画不迟。”
简宁一听明白了,这是待童八斤他们放出话后,让城中百姓看看他们所言不虚,她眉心真被仙人点了花钿。
“正好我想去看看有没有辣椒种子卖,晚些时候我便带她俩去,我看红姑在后院开地种了好些菜,咱们也种点。”
丁有田点头,端起碗吃到一半,童八斤和二愣子满面春风地回来了,二愣子一脚跨进屋便道:“大人,真个有,黄沙堆里,岩石上,到处都是,只是黑漆漆的,和从前见的却不大一样。”
“吃饭先别说这些,饭菜给你们热在锅里了,我去拿。”简宁待要起身,童八斤道:“不必劳夫人,属下等自去锅里端来便是。”
他转身走两步,又掉转头,“对了,大人,夫人,真个神了,岩石缝隙里竟似有小草嫩芽儿钻了出来,还有不少呢。”
丁有田闻言面上一喜,“快去端饭,吃了去办正事儿。”
“这可真是太好了。”简宁想着要是从前冻死的树木,渐又破土而出重新长出来,要不了几年荒山黄土变绿洲,没准外出的百姓闻讯陆续又会回来,人总是故土难离的嘛。
巳时刚至,简宁带了二妞三妞正要出门,红姑脚步生风地走了来,“夫人。”她叫住简宁,三步并做两步蹿上前,往简宁面上一瞧,两手握拳往自个腹部一摁,喜道:“真个太好了,我乍听到信还不敢信呢,夫人可是真梦见仙人了?打今冬起真个不会再像过去那般冷了么?”
简宁眉心微拧,故做一脸迷茫,摇摇头,“我也不知是真是假,早起对着镜子瞧了瞧,确是多了这个印记,怎么也擦不去,竟似长在了肉里。”
说着,她往红姑跟前一凑,“你擦擦看,横竖我是擦不去。”
红姑慌忙掏帕子出来,先还是轻轻擦了几下,继而稍用了点力,直到简宁额头都被她擦红了,眉心那点红还在,这下红姑喜得一迭连声道:“哎呀,了不得了不得,夫人只怕是咱们的福星,还有更好的事呢,我回头同你说,我得赶紧拿筐上山去,菜地里正缺肥呢。”
她风风火火扭着身子跑了。
简宁牵上二妞三妞走到前院,迎面又看到丁有田同着县丞和主簿走来,丁有田指指他二人对简宁笑道:“他俩听到风声来问我,我说是不是仙人点的我不知,但夫人额头一夜间真个生出印记,怎么擦也擦不掉,他二人只管不信,非央着我领来看看不可。”
“鲁大爷,龚伯伯。”三妞指向简宁额头,“方才鲁大娘拿帕子把我娘那儿都擦红了也没擦掉。”
简宁笑笑,没等她开口,二妞抢先喊道:“我娘的不是画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