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结果见上面,她爸妈无一例外,都没问她那些年过得好与坏,开口都是管她要钱。之后打电话找她,不打则已,一打还是要钱,各种奇葩理由层出不穷,不给就破口大骂。
最后,简宁去了特警队,换了地方,换了电话号码,这才又断了联系。
心存善念的人,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她没同丁有田讲这些,只有让他自己慢慢去看,去见证,深刻领悟到了痛,他才会真正放下对他爹娘的那点善念。
当然,如果老丁头和孟氏,不是同她自己爸妈那样无可救药,她也不是不愿对他们尽到自己该尽的义务。
一切皆看他们自己。
命运从来不是掌握在别人手里,而是自己!
一觉醒来,简宁领着马小麦和四小只在廊上练功,马小麦这小子一心想当大将军,练功从来都是风雨无阻。
简宁正给他喂招,并指点他如何化解一些招式的时候,里正戴着斗笠冒着细雨来了。
马上要春耕了,里正是来找他们商议,他们家剩下的几十亩地做何安排。村里很多村民往年都是租种的官田,或镇上大户人家里的田地。
里正的意思,与其让村民租种官田及镇上人的私田,不如改租种他们两家的田。具体怎么个租法,打下粮食除去纳的官税之外,余下的如何分配,他来找他们定个章程,两家须一样方稳妥。
“这事得当家的跟您老商议,我去叫他起来,夜里看书睡晚了,还没起呢。”简宁听他说明来意,去里屋把丁有田叫了起来。
永平一到十年,土地税是按家庭算,每户家庭四十税一,也就是说收成四十斤,交一斤税,可以说相当轻了。而且那时人均半亩永业田,属个人私产,可以传承子孙后代。
丁有田是永平六年出生,老六是永平九年,他家那会兄弟六个,加上老丁头和孟氏,共分得四亩永业田。永平十年后不再分田地,需要拿银钱买田产,或租种官田,故而村里一些分家出来的村民,大多都只能租种官田或别人的私田。
永平十年后提了两次税,先是三十五税一,如今已改成三十税一,上缴纳粮后,余下的粮食,由土地拥有者说了算。很多村民辛苦劳作一年,分到手的粮食仅勉强够一家人填饱肚子。
丁有田起床洗漱过后,把里正请进了正屋,“我还余有四十二亩地,自己留两亩耕种,其余四十亩可拿去租种。同村的村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且我这几十亩地不用纳粮,如今杂交粮的产量又提高了,便按四六分吧。外村的则按三七分。”
里正点头,“漫说四六,便是都按三七分也是使得的。既然你四六,我也四六,正是你那话,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本村的先紧着我家的几十亩地,你那儿多分的粮食酿酒正需要呢,那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商议好了,里正回头把这事和村里人一说,村里家家户户在方圆十几百里都有亲朋好友,午饭过后,陆续便有除近村子里的村民涌入简宁家的院子。
鉴于上回的刺客事件,丁三爷穿着蓑衣戴着斗笠主动守在院外,凡有前来租种田地的外村村民一律引去族中祠堂,由丁有田和里正在那儿统一登记造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