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到底他是做过宰相的人,主意一定比我们多,思虑也定比我们周全。再一个,你补了秀才,虽然不是头名,但好歹有了点功名在身,都是刘叔教导有方,顺便也去好好感谢一下他老人家才是。”
丁有田点头,“听娘子的,夜里我抄录完故事就去。”
他这声娘子如今叫得实打实了,待简宁比过去更体贴入微,简宁曾听部队搞后勤的一个大姐说过,男人待女人只分两种,一种是没到手前对你千般好,到手后弃之如敝履;一种是之前待你好,到手后待你更好。
她很庆幸,丁有田是后者。
夜里,霍锦成同着马福全一块回来了,晚上照例和卫东歇在了医馆。向前除了带来雍王的消息,也带来了太子的消息。
太子问起南洋子一事有无眉目,想到这事霍锦成不免焦虑,他心里一直有种感觉,南洋子就隐在丁贤村,或者附近别的村子,可又苦于查找不到一丝眉目。
辗转难眠,心烦之下,他起身蹑足披衣出屋,立在坡上,遥望着京城方向正在脑中拼凑着南洋子如今的模样,忽听到简宁他们家的院子传来动静,他忙隐在暗处探头看了过去。
院门开后,丁有田身着黑色大氅出来了,手上提个食盒,脚边还跟着果果。见是他,霍锦成从暗处走出,问道:“这个时辰了还往哪去?”
要搁以往,丁有田定会怼他,上哪难道还需要向你禀告不成?不过他心下明白,这回自己能逆风翻盘,是霍锦成在背后使了力,因为早几天杨瑾瑜特地跑来告诉过他和简宁,院试放榜当天霍锦成就打发向前上京了。
故而,这回他非但没怼他,态度还很好,扬扬手中食盒,“上我师父那,你奔波一天了,怎的还不歇着?”
“我想几时歇便几时歇,还轮不到你来管。”
“谁愿管你?跟这杵到天明都没人管你。慢慢杵着吧,恕不奉陪!”
热脸贴了冷屁股,丁有田懒得再鸟他,抬脚走了。
“开春了还穿个大氅,看不捂死你。”霍锦成在他身后喊道,眼下正是乍暖还寒的时节,他自己是习武之人自是不畏寒,仅穿了件夹袄。
丁有田止步,扭过头道:“我娘子怕我冻着定要我多穿点,每日我穿什么吃什么我娘子都要管,想想还是你好,没娘子管着,随心所欲,委实令我羡慕不已。”
霍锦成长年习武,视力较常人要好上许多,见他嘴上说着羡慕自己,面上却带着笑,有那么一瞬间他真忍不住想要告诉他,若非自己成全他哪里做得平南王的乘龙快婿,哪里讨得到段心宁做媳妇儿?
“夜深露重,当心着凉。”
“冻病了还得劳烦我娘子给你瞧病,真是麻烦,走了!”
丁有田说罢,转头而去,走路的姿态落在霍锦成眼里就两字:张扬!气得他想捡块石头砸他后脑勺,教教他如何好好走路,让他气这一下,霍锦成更没了睡意。
他视线落到丁有田手中食盒上,想必里面装着酒菜吧?
这家伙,也不说叫上他。
横竖睡不着,心里烦闷,不叫他难道他不会自己去?
霍锦成抬足悄咪咪跟在后面,朝着刘瞎子家去了。
刘瞎子家到了,果果蹿上前,一个纵跳越过院门。落地后,掉转身子,几蹦几蹦就用爪子替丁有田拔拉开了院门。
堂屋内,坐在油灯下看书的刘瞎子听到动静,眼皮都没抬一下,果果熟门熟路先丁有田一步闯了进来,高冷地瞅眼刘瞎子,尔后走去炭盆边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