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去把果果抱来屋里吧,把它抱来你再去你师父那。”
“好,我这便去。”
今日腊祭,医馆和酒坊都休沐一天,丁有田去医馆把果果抱了过来,它无精打采蜷缩在他怀里,早没了先前骑坐在秋哥背上威风凛凛的气势。
“好好记着,以后打不过就跑,免吃眼前亏。你要被打死了,我这心里如何过得去,你是想让我余生都活在对你的亏欠里么?你这傻东西。”
丁有田轻抚着果果,看它这蔫了吧叽的样儿心里很是难受,他习惯了每日进进出出果果追在他脚边转悠。
“快点好起来,我可不能没有你。”
果果一直睁眼静静看着他,透过它眼睛,丁有田有种心灵交汇的感觉。
他不由将脸贴上它颈背,轻轻蹭了蹭。
果果也用头在他胸前拱了拱。
他把果果抱进屋放在了简宁床头,直起腰,见简宁一脸疲倦,便叮嘱她快些歇着。
原本他还想问下简宁,是不是忆起了秀姑儿时的记忆,之前那个小女娃子看去只有三四岁的样子,如果他所料不差应该就是秀姑。但简宁说她叫心宁,想必是那小女娃子魂魄归体后,幼时缺失的记忆跟着回来了。
眼下简宁有伤在身,他只得暂且忍着不问,准备先去找他师父刘瞎子问下。
“师父?”
丁有田到了刘瞎子家,几间屋子找遍没看见他人影,平津帆和他说书用的醒木折扇都在木架上搁着。
会去哪呢?他之前就疑心刘瞎子在家挖有密室,也问过,刘瞎子并没否认。
密室里。
刘瞎子在焚香对着他师父牌位请罪,他们师兄弟仨人早在师父仙逝后分道扬镳,他和风清子的情份也早断了。可毕竟是一同长大的师兄弟,他和风清子都是孤儿,爹娘都在连年战乱天灾人祸中离世。
比起花信子,他和风清子相处的时间更长。
年少时,两人一屋住着,每日一同起床,一同用早饭,一同修炼,那时哪里想到有朝一日两人会同室操戈,他还亲手送走了风清子,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给他。
此刻,刘瞎子看着师父牌位,浑浊的泪水顺着脸庞滑落,耳畔依稀响起风清子变声期嘶哑稚嫩的声音。
[师弟,今儿感觉好些了没?这是愚兄为你熬的汤药,已经放凉了,快起来喝了。喝了快快好起来,等你好了,咱哥俩又可以一同修炼了。”
[师弟,别怕苦,药哪有不苦的?苦药才能治好病。等你病好了,这几日师父教的愚兄都会教给你。]
[唉,师弟,师父又去‘悦江楼’了,愚兄真没用,要是愚兄会烧饭,师父也不用总跑去‘悦江楼’了,要不咱们一起学烧饭如何?]
[师弟,你有没有觉得师父太偏心了,自打小师弟来后,师父她老人家待咱哥俩大不如从前。待你还略好些,如今连个笑模样都不给愚兄。]
香雾袅袅中,久远的过往伴着尘埃纷至沓来。
喟然长叹一声,刘瞎子拭去泪水,上前请下师父牌位,拽起一角衣袖在牌位上擦了擦。牌位上刻有五个斗大的烫金字体。
尊师乌云珠。
丁有田屋里屋外找了会,没找到密室口,他心里记挂着回去给几个娃做早饭,遂没再耽搁时间径直回去了。
结果,到家一看,巧风已做好早饭端上桌。
丁有田发现这丫头还挺能干,也很细心,知道简宁受了伤,特地用砂罐给简宁熬了白米粥搁在灶炉旁热着。另熬了一锅棒豆糊糊,还加了些番薯叶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