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碎了爷奶不会打我们吧?”
丁贵愣了愣,“不会,一块石头而已,要是碎了我让大鼻涕把他们家的弄来。他要敢不听我的,我打死他,不怕他不听。”
“那还等什么,快打吧,哥,我看你到底行不行。”
丁贵身子往下一蹲,双手抱月游走一番,灵不灵丁权不知道,但看他哥这架式是拉足了,他不由万分期待起来,两只眼珠子瞪得老大,眨都不敢眨,生怕错过精彩瞬间。
“嚯!嚯!”丁贵低喝两声,双掌齐下,磨石居然裂开一道缝,这下把他自己都惊呆了。
“哇!”丁权这声哇喊得很给力,极大满足了丁贵此时膨胀的心理。“哥是不是很厉害,算不算天下第一!”
“五叔教你的,他才是天下第一吧?”
“对,那我天下第二,也很厉害了。看着吧,明天我给大宝打出屎来,我要他的命!”说罢,他得意洋洋地用食指蹭了下自己的鼻头,看去一脸狠厉。
“哥……”丁权似乎被他神情给吓到,愣怔会,他问道:“你手疼不?”
“不疼,只有点发麻,没事。”
风清子回来后先去孟氏跟前打了个转,老大两口子都在,明儿腊祭,身为长子长媳他夫妇二人,自是要过来听爹娘安排明儿的事务。从前腊祭是在新旧岁末交替那日,两年前永平帝忽下令改在了腊月二十三日。
三十年前的腊月二十三日,天牢走水,南洋子葬身火海被烧得面目全非。
关于永平帝更改腊祭日这事,朝延和坊间起初有多种解读,最后甚嚣尘上的是两种完全对立的说辞。
一种是认为皇上年纪大了,起了怀旧之心,毕竟相国打年轻时起便跟随皇上南征北战,为大宴国立下了赫赫功勋。
持有这种说辞的,认定永平帝有意给相国沉冤昭雪,才把腊祭改在了相国离世这日;
另一种则认定,相国谋逆一事已盖棺定论,断无翻案可能。腊祭主祭百神,皇上更改腊祭日意在警示百官,引以为戒,莫要重蹈了相国的覆辙。
大宴国自开国以来只有一个相国,那就是南洋子。
此后相国之位一直空悬至今。
雍王许诺过风清子,只要助他登上皇位,风清子将会是大宴国第二位相国,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殊荣。
风清子为了自己的相位,这些年双手不知染了多少鲜血,替雍王铲除了多少异己。他过来跟孟氏打了照面,听她唤了声五儿,心下觉得受用了,便回了偏院。
从前他师父总唤他阿清,而叫南洋子和花信子,却是洋儿信儿地喊着,无论他做得多好,师父也从未唤过他一声清儿。
他不甘心,更不服气。
同样都是徒弟,师父如此偏颇,在他想来一字之差体现的是关爱,是认可。
师父心里视两个师弟为儿,视他为徒,过去每每思及此都令他发狂。如今孟氏唤他五儿,唤老大他们都是老大老二老三,这令他心里舒坦多了。
风清子回到房里,陆氏坐在油灯下在缝补衣裳,见他进来,瞟了眼,也没张他,自顾缝补着衣裳。
“咦,怎的突然这般冷。”隔会,陆氏缩缩脖子,放下手中旧衣,拿过铁钳在炭盆里扒拉了一下,又加了块炭。
风清子盘腿坐在床上,闭目在打坐,陆氏朝他瞅眼,心想这人怎么学起打坐来了?有心问他,又恨他出去一趟回来拿了钱给孟氏,却对他们娘几个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