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三叔。”丁有田过来,跟丁三爷打了声招呼道:“一会把大宝他们送到学堂后,劳烦三叔再去镇上帮我买张床榻,我让……让我娘子拿银子来,不需太好的,普通的即可。”
“行,有事你们尽管招呼。”丁三爷爱惜马车跟现代一些小年青爱惜汽车一个样,昨儿走前他才擦拭过马车,这会又拿件他自个带来的旧衣裳在擦着。
简宁拿了一两碎银子给他,估摸着一张普通床榻顶多一千来文钱,“若有剩余的暂且不用退,帮我去村里多收一点棒豆草,马料得备齐,还得搭个马厩,不够钱你再来同我说。”
丁三爷笑道:“不必费钱,我那还有几根废料,用来盖马厩最合适不过,下午我们会张罗着搭好。棒豆草家家也都有,昨儿我都张罗了,往后需要使钱买草料时我不会跟你们客气,现如今用不着。”
“三叔是族里的长辈,听三叔的,娘子不必多虑。”丁有田亦笑道。
从前他唤简宁娘子从未觉得有什么,现在当着人这么叫着心里感觉有丝微妙,也有些儿不自然,人家还是未出阁的大姑娘,不由朝简宁偷扫了一眼。
简宁一脸淡定,仿若无事人一般,丁有田面上倒是一热,脑子里又浮现她给自己拔导尿管的那一幕。
是了,这姑娘未必真的丑才嫁不出去,有可能是她做的行当无人敢娶她,丁有田心下暗嗤,想着简宁那个地方的男儿未免过于迂腐。
如简宁所言,手断了不可能给人治脚,身为郎中,自当以救人为本。这么好的姑娘,倒让那个世道的浊物给耽误了。
丁有田很快被自己打脸。
几天后,老秦头和冯大娘,领着儿子儿媳来了丁家村,一路打听着到了丁家老屋。
“哎呀,有田兄,许久不见,可还好?”秦薏帆一见丁有田,上来当胸擂了他一拳,爽朗笑道。
丁有田拱手揖了一礼,口称:“草民拜见县太爷,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兄台这是跟我生分了?”秦薏帆指指他,脸一垮,忍笑道:“你好大的狗胆,居然谎称我母病危,可知道我接到书信吓得腿都软了,你该当何罪,自个想想,怎么弥补吧!”
“草民冤啊,这可是令尊大人的意思,还望大人明鉴啊!”丁有田拿眼去看老秦头,老秦头抬眼望天,一副事不关已的架势。
“你说是我父亲的意思,何人为证呀?”
丁有田一想,还真没证人,这事真是他大意了,要是师父在定会骂他个狗血淋头,竟办了这么桩糊涂事。
他头一伸,脖子一偏:“草民认栽,要杀要剐随大人发落。”
“哈哈,少来这套。”秦薏帆又擂了他一拳,看向笑吟吟走过来的简宁,正色道:“这位想必是弟妹吧?”
“正是。”丁有田给他引见了简宁后,他又介绍了他娘子,丁有田一边将他们夫妇往正屋请,一边往酿酒那边扫了眼,好在丁三爷和田氏见来了人挡在秋哥面前,他暗松了口气。
进屋落坐,一番寒暄后,秦意帆问简宁:“为何让我夫妇二人同回,莫非我二人都要医治不成?”
“糊涂,你二人须同服汤药配合受孕,自然得号脉根据你二人体质开药方的。”老秦头为要孙子的事,没少找杨太公打听,自是听过夫妇二人同服汤药更易受孕这样的事,否则他也不会叫回儿子。
“这只是其一。”简宁笑道:“若你们想尽快有孩子,两人都得检查,夫人不孕,不一定是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