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舒心张了张嘴,有心想随口糊弄过去,但她实在是太不擅于伪装了,一眼就露了馅。
梁书也不知脑补了些什么,担心得一口气来了个三连问。
“发生什么事了?”
“手机被人砸了?”
“你不会是被家暴了吧?”
她最后那个眼神,舒心怀疑,若是江然在场,她能给人生吞了。
舒心笑着轻拍了下她的肩膀,“你想象力能不能不要这么丰富。”
她接着解释道:“就开会那天碰到一个小姑娘,她自称是我……我爸的女儿,她给我弄碎的。”
“陈佳念?”梁书脱口而出。
舒心狐疑地看向她,“你认识?”
梁书刚说完就后悔了,她什么时候记性好不行,偏偏这个名字记得这么清楚,她连忙否认:“不认识。”
这句否认实在没什么说服力,舒心抿着嘴看她。
梁书忙举手坦白:“哎呀,真不认识,是有一次她跑到工作室来找你,我给你拦了,这才知道她的名字。”
舒心回想了一下,“就是有一回你说有个小姑娘因为录用问题来闹那次?”
见梁书点头,她说:“这种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这种糟心事有什么好知道的,知道了只会添堵。”
梁书当时就是故意不告诉她的,没想到陈佳念居然还敢上门,还搞破坏,她更来气,“钱赔了没?不能便宜她!”
舒心耸耸肩,表示没有。
比起生气,梁书觉得更晦气,“哎,算了,别提他们的事了,说他们的事还不如想想中午吃什么呢。”
舒心乐意看她跳过之前的话题,笑着调侃起她:“怎么,你这个探店狂魔还有不知道吃什么的一天?”
一说探店,梁书就来了劲,“隔壁那条街新开了一家轻食餐厅去不去?”
“我都行。”舒心对吃食不精,也就是这些日子被江然喂养得精细了些。
她准备出梁书办公室时,梁书又反悔说:“算了算了,那家价格有点贵,还是等下次吧。”
舒心挑了下眉,“这真是稀奇了,再贵也不至于让你吃不起饭啊,你最近手头紧啊,我请好了。”
她这话本来是开玩笑的,结果捕捉到梁书脸上一瞬间的不自然,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往回走了两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没什么大事。”梁书眼神躲闪了一下。
舒心唯一能想到的事,就是:“你不会又借钱给许质声了吧?”
梁书在她的眼神逼视下点了头。
舒心轻吸了口气,上次说的话她果然没听进去,“借了多少?”
“多也不多,就借了十万。”梁书说这句话的语气,尽量控制着让这件事听起来不那么严重。
“十万?”舒心惊呼:“这还不多,他要干嘛?”
梁书想让她安心,急忙解释:“他说他奶奶生病了,急用,下个礼拜他会还给我的。”
舒心被她说得没脾气,沉吟许久,才郑重说:“他这次还给你之后,你不可以再借钱给他了,一个男人频繁地问你借钱,这是有问题的。”
她叹了口气,又道:“我不想把话说重,但……书书,你需要重新看待一下这份感情了,当断则断。”
晚上江然接她去外面吃晚餐的时候,舒心心里还惦记着这事。
她想起她说完这句话后,梁书那犹豫不决的表情,就不住担心,她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最让人放心的梁书,竟变得恋爱脑起来。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回家被江然拦在衣帽间里才戛然而止。
和某一天清晨一样,江然把她举起抱到了衣帽间中间的柜子上,身子堵住她,面上是罕见的哀怨表情。
“怎,怎么了?”舒心眨眨眼,一脸懵。
“你都心不在焉一个晚上了,出差前就这么敷衍我?”江然脸埋进她锁骨间,语气听起来不大高兴。
“不是。”舒心怕他不开心,赶紧否认,抬起的手没处放,最终落在他细软的短发上,摸了摸,“我朋友这边出了点事,我就多想了一会儿,不是敷衍你。”
一听是正事,江然抬起头,认真问她:“需要我帮忙吗?”
“暂时不好说,我需要再了解一下。”
舒心说完,准备从柜子上跳上去,被江然制住,没能成功。
她伸手推了推江然,可是他在她面前就跟堵墙似的,纹丝不动,“你让我下去,我还要收拾行李呢。”
“不急,等会儿我帮你一起收拾。”他的声音落在她耳边,吐出的气息带着一丝潮热。
舒心觉得有些痒,缩着脑袋躲开,“我,我自己收拾就好。”
江然掐着她腰的手往上挪了些,他熟知着她身上每一个敏感的点,只是轻轻地摩挲过,她的身体就软了下来,他轻笑,拖长语调:“乖。”
自己的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舒心气不过,抬手在他身上打了一下,“你怎么越来越无赖了。”
江然闷笑,轻而易举地将她的一双手控制在她身后,他压着她的腰,俯身落下一记深吻,她唇上的口红晕染成一片被暴雨摧残的落花,无比生艳。
他拇指揩在她唇边的晕色上,嗓音低哑,沾染着情念,“这怎么能叫无赖呢,这是爱你。”
接下来的时间里,舒心的呼吸全乱了。
有限的记忆里,她如愿被江然从柜子上抱了下来,只是脚才挨着地,她就被迫贴着柜子而立。
她觉得她明明全程都没有出力,可是腿却依旧阵阵发软,到最后,连站都站立不住。
舒心羞红着脸,侧过脑袋无意间瞥见了衣帽间的落地镜,又慌乱地闭上眼睛。
她不敢看。
更不敢相信有着那样表情的人,居然是她。
娇若春华。
虽然只有一次,但舒心却觉得时间格外的长,直到坐到浴缸里,她才完全放松下来。
热水的包裹,让她不由喟叹出声。
大约是热水澡泡得太舒服,舒心躺在里面昏昏欲睡,还是江然进来替她擦干身子,重新抱回床上,她才得以安睡。
临睡前,她忿忿想,只是去出个差,又不是去燕城工作,至于这么发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