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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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0章

“你这是......摄雷术!!”

袁穷的眼珠子霎时血红,“我终于知道你个小阴人是怎么起的势了!你吃了沈万通那老家伙的骨灰!你摄取了我属下的修为!什么一身善骨,什么扬名正道!什么义气高强,都是狗屁!”

我默念着咒文,抠着他的天灵未动,奇怪的是不知他使了什么护身法门,修为一时间竟然摄取不出来!

“沈万通说我是门户逆徒?你个小阴人又好到哪里去?!”

袁穷的修为虽然短暂的闭住,天灵亦然没办法摆脱我的钳制,在那铆劲儿挣扎,:“你和我有什么区别?我的术法是靠吃食骨血得来,你的修为亦然是明抢豪夺,今日你就算赢我也不光彩,咱们彼此彼此!!”

话全让你唠了是不?

谁和你俩彼此彼此?

境界那么低吗?

“狐尾不附狸身,象牙不出鼠口。”

我摄取不出,心生疑惑,面上则不露声色,“袁穷,我和你的区别就是,你自身慧根太低,所有术法都是靠骨血得来,我沈栩栩起码有慧根悟性,距离起势不过是一步之遥,差在没有命格而已,正所谓,云厚者雨必猛,弓劲者箭必远,累积到一定程度,师父的修为便加持我一飞冲天,术法开道,术高者胜,如今我在你之上,便是实力的证明,袁穷,你大限到了。”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纵使我最后入邪,也抹杀不了我前十年的努力,厚积薄发,才可积土成山,兴起风雨。

冶炼金属需要不断的捶打,煅烧,过程看似苦不堪言,但当它被制作成了精美的器具,方知每一分火力和锤炼都不曾白费。

若是我自身内力不够,又如何将摄来的术法拿来己用?

难不成我也要靠着吃骨血去维持高度吗?

不。

我摄取来就是我的了。

反噬就是让我摄取来的账目当场清算,我不需要后期再去买单。

光这一点,就是我和他袁穷的差别。

王者终将成为亡者。

他袁穷已然瓶颈,强弩之末,盛极必衰。

我恰恰受阴人之身影响,鼻血流的愈狠,身体的反噬愈重,末期尾端的爆发就愈强。

两者对决,一个老者将至,勉强维持,一个正冲云顶,后劲充沛。

输赢胜负高下立断。

话说回来,他袁穷入邪求的是富贵荣华,功名利禄。

我入邪求的是啥?

清理门户。

弄他!

这样的区别大不大!

“巧嘴簧舌!你小阴人的今时今日恰恰说明他沈万通的改邪归正是个天大的笑话!”

袁穷五官狰狞着,“沈万通他不是一心想让你踏正道吗?!而今你也是邪师!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你杀我就是作恶!”

“你错了,天地生人,都有一个良心,苟丧此良心,则其去禽兽不远矣。”

我手上不断的用力,摄雷术的咒文一遍遍的掌心激荡,“吴问拯救你摆脱贫困,你却杀了他食用骨血,师父对你一片真心,你却伙同一众邪师对他步步紧逼,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偷取我的命格不但没有羞愧,反而理所因当,教育的你女儿更是自私狭隘,道祖说,祸莫大于不知足,你袁穷贪得无厌,必然招致灾祸,你我对立,无关善恶,我不会烘托大义说什么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灭你,我只为清理门户!扫清祸患!!”

一直费解,无论是袁穷对我师父的恨,还是钟思彤对我的恨,我都想不通是为什么?!

莫名其妙。

无中生有不是?

直到我在书中看到了一段话——

有些人的恨是没有原因的,他们平庸,没有天赋,碌碌无为,于是你的优秀,你的天赋,你的善良和幸福便统统都是原罪!

嫉妒往往出自于羡慕,诋毁往往是因为他太过仰望!

音腔重着,我背身的黑气再次散出。

终于明白为什么摄取不出袁穷的修为了!

因为他穿着“衣服”!!

藏身与皮囊之下,自然能护住其原身体脉。

好呀。

那我就和你的原身见个面儿!

Say哈喽!

咒文在煽动的口唇中传出,指尖一点点的探入他的头皮,隔着手套都能感觉到凉滑的腥气。

“小阴人!!”

袁穷的面容完全扭曲,“你松开我!松开我!!!”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下压的手掌令他只能半蹲在地,似卑躬屈膝,五指加大抠抓的力度,猛然间一个用力,一颗酱褐色的烂头竟生生被我从老张的头顶拽了出来!!

袁穷惨叫出声,再次玩了个破壳而出!

脓|液都粘连拉丝了!

画面都得打码。

惨不忍睹。

区别在哪呢?

上回是他自己玩破壳,这次则完全是我的外力!

袁穷的自保意识令他身体不想出来,生穿着老张的“衣服”。

脑袋则被我抠抓着生提到了老张的头顶。

两颗头登时就罗列到了一起。

抽冷子一看——

糖葫芦!

两颗丸子!!

老张的眼睛闭着,胖脸还很苍白,袁穷的烂脸在他的上方,嚎叫连连,“小阴人!你疯了!你真的是疯了!!”

没错。

我疯的太晚了!

容着你蹦跶了这么久!

我屏蔽这令人作呕的场景,隐忍着胃里翻涌着酸水,咒文持续的念出。

抠抓他酱色脑袋的右臂顿时就感觉到了刮骨之痛,气流从掌心而入,冲击着皮肤不断鼓包皴裂。

瘢痕延伸到了我的脖子,地图般在我的颈部勾勒出了无数的鞭挞线条。

巨痛加身,脖子上的瘢痕脉络滋滋作响,燃烫着表皮急促的开裂——

耳畔除了袁穷的嘶吼,风声、雷声、闪电声,无端多了许多的鬼叫哭嚎。

地狱的岩浆火池中似伸出了一只只被烹炸的黑手,对着我的不断的抓挠,惨惨戚戚。

瘢痕试探的朝着脸颊蔓延,疼得我恨不得仰起痛呼,黑气萦绕,整张脸好像都要被树根盘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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